“好的,弗里德里希医生。”
艾文目送德国人消失在餐厅的大门后,却无法克制身体不住地颤抖。当一直以来的想法得到印证,竟然会如此震撼。他忽然想起了伊藤浩司,那个令他憎恶之极的日本人。
右手附上那块被领子遮得严严实实的牙印,不由联想……
如果你没有参军,是否会存有良知?
不,没有如果,因为你只是一颗随波逐流的棋子,深陷在那场漩涡里……
深呼吸,他放下了右手,然而被陈雨辰牢牢握住:“艾文?”
“我没事。”医生回以释然地微笑。
“艾文!艾文!”
这时,李苒突然兴奋地跑来,身后的松本幸彦拼命地想追上他,“你这书签哪来的?看着不像是买来的。”
“还我!还我!”日本少年一蹦一跳想夺回书签,无奈他实在太矮小,根本够不到把手臂举过头顶,这两年越窜越高的李苒,急得他快哭了。
这枚似花似草,不明所以,忽然被塞进口袋里的书签,因为艾文见少年喜欢所以赠予了他。
“算是意外所得。我连那是什么花都不知道。”
“这是三轮草开出的花,而三轮草是中医用来治疗咳嗽和慢性支气管炎的一味药。”
“三轮草?”艾文实在看不过去,起身从李苒的手上把书签拿了过来,递给松本幸彦,少年顿时眉开眼笑。
“是啊!对于中医而言它是药,但撇开药性不谈,三轮草还有其它的意思。”
“意思?我只听过花有花语,难道一棵草也有它代表的意义?”艾文顿觉有些好笑。
“那当然有啦!完全成熟的三轮草会吸附在走过它身边的路人的裤管上,然后跟随那个人前行播种,所以它的意义很明显……想念你,想时刻与你在一起。”